片刻之后,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,脸色却似乎比先前又苍白了几分。 永远?她看着他,极其缓慢地开口道,什么是永远?一个月,两个月?还是一年,两年? 傍晚时分,顾倾尔再回到老宅的时候,院子里不见傅城予的身影,而前院一个原本空置着的房间,此刻却亮着灯。 与此同时,门外还传来林潼不断呼喊的声音:傅先生,求求你,我求求你了—— 现在是凌晨四点,我彻夜不眠,思绪或许混乱,只能想到什么写什么。 顾倾尔听了,略顿了顿,才轻轻嘀咕了一句:我才不怕你。 她将里面的每个字、每句话都读过一遍,却丝毫不曾过脑,不曾去想这封信到底表达了什么。 可是她又确实是在吃着的,每一口都咀嚼得很认真,面容之中又隐隐透出恍惚。 栾斌只以为是文件有问题,连忙凑过来听吩咐。 你怀孕,是最大的意外,也是让我最慌乱的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