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 这话说出来,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,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,他才缓缓摇起了头,哑着嗓子道:回不去,回不去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 听到这样的话,霍祁然心中自然有疑虑,看了景彦庭片刻,才道:叔叔,景厘现在最高兴的事情是和您重逢,我们都很开心,从今以后,她可以像以前一样,重新拥有自己的家。我向您保证,她在两个家里都会过得很开心。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,许久之后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